而另外一边,数十个已经现出身影的黑衣人宛如鬼魅般一声不吭的朝修斯等人扑去,在一片翻飞起落的劲风中,森森的鬼刺泛着黝黑的光,带着死神的气息,如秋萤远去后残留的那一点可怜的光晕,在修斯等人的面前闪动。
可他们错了,错的离谱,抛去隐身术的他们怎么会是修斯等人的对手。着点点飞舞的刺光,修斯厉吼一声,手中的猎刀,像一抹闪电,淬然扑上,左手更是掌影如刃锋漫天,飘忽却又凌厉的攻向最前的几个忍者。
随着他的动作,其他的人同时掠进。一时间,身影交错,刀影如山,刺芒如萤。
一个身材还算魁语的忍者,像喝多了酒,歪歪斜斜的翻了出去,打了两个转子,重重的跌到地上,他的天灵盖已经烂碎,粘白的脑浆与鲜红的血液混搅在一起,宛如一枚烂透了的红柿子。
这些忍者好象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不知道什么是害怕,身边同伴的倒下,仿佛与他们毫无关联,就像是发生在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的一件遥远的事情一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难道真是这些人生命的定律吗?
慕容虬再一次地惊诧于修斯等人的战力之强,那如潮水般的刀影,捍不畏死的战意,和在此中透露出的无尽豪气,就像是一支无坚不摧的宝刃,只要砍到那里,那里就会粉碎,只要刺像那里,那里就会洞穿。
不远处,曼丝的咏唱声越来越重了,仿佛一串琉璃棒在重敲人皮鼓,发出那样嗜人的音响,而且有一桩异处――听在耳中,像连心跳也不自觉的跟随着那串音节而忽急忽缓了。
歌咏声越来越急,仿佛铺天盖地般朝整个山道洒下,急促,冰冷,好象一些冰珠子撒到人的心弦上,凉,紧。
坐在马车上的慕容漪觉得心跳加速,胸口好象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憋的难受。玉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粉脸涨的通红,几声断断续续地呻吟从瑶鼻中发出。“我好难受!”修斯等人也察觉到了咏声异样,一个个神色大变,呼吸急促。那原本急速运转的真气也好象变异似地跳动的,时而缓慢,时而快速。
咏声一阵比一阵快,一阵比一阵急,是似*骤然而起,又像鬼泣狼号,锐厉凄怖。几个修为尚浅的魔犬组员更是双手掩耳,全身颤抖,簌簌哆嗦着险些自马背上摔落。
当令狐绝那白色的身影如一抹流光闪过,最后一个忍者已厉嗥一声,满口鲜血狂喷的仆跌出九步之外后。身影也经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心好象被什么揪住了似地使劲的向外跳,尤其是脉搏更是极度夸张的搏动着。
令狐绝狠咬嘴唇,顺着渗出的鲜血,疼痛刺的灵台一片空明,趁着心神骤然的平静,令狐绝正准备纵身朝曼丝跃去时。一种光影闪耀,思思急脆的声音流过,“阿绝哥哥,这是鬼音,快合我们俩人的力量,咏唱光系的“生命绝唱”魔法,我一个人释放的魔法不能防护这么多的人!”
令狐绝没空多想,仰首向天,一声轻声的咏唱又自他口中发出,那么的潇洒,那么的帅气,仿佛他一直就没有中断过这个悠闲而文雅的动作。“绽放吧,精灵之铠!”
坐在马上已经意识有点模糊的慕容虬到了他平生最惊心动魄的一幕,令狐绝全身被一套奇异的,流淌的银色光芒的铠甲所笼罩,微翘的翼角,双fei的护垲,再配上血红的精灵之心,仿佛远古复苏的战神,那神态,那韵味,在平静中令人感到有一种无可抗拒的窒息与震慑之力。
令狐绝继续轻声的咏唱着,“伟大的光系女神啊,请赋予我力量吧,生命绝唱!” 隔着一面透明的水晶镜,他的眼神流露出极度的彻悟与智慧之光。
曼丝惊呆了,她不敢想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巨大而且透明的白光从天而降,把令狐绝等人全部的围绕了起来,在流动的异彩中,仿佛有一种声音在歌唱,那么地隐约,却似乎又那么的清晰,
曼丝好象觉的自己的灵魂已经受这歌声指引而脱离了自己的躯壳在慢慢的延伸,在一个明亮的世界里,她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解脱,在前所未有的舒畅中,歌声化作诗句在耳边回荡,“世上万物轮转,皆有生息,花有开放,也有凋零,人自坠地,终至衰老,,今日,与明天便截然不同,好好活着,好好的去享受生命,享受阳光,享受你应该享受的一切”
曼丝痴了,醉了,从来有过其他颜色的玉脸上抹过一丝淡红。
魔之遗族是指几个对黑暗魔法,或者有邪恶能力的种族的总称。这样的种族在整个大陆上并不多见。鬼忍族是其中之一,当然,相反的,也有神之遗族,指的是有爱好和平,却也有特殊能力的种族的总称。
2元素之精, 是对元素的领悟力达到一定程度的分称,一般的元素领悟力可以分为三类,先是元素之力,再是元素之心,最后是元素之精。一般的人类魔法师不太可能领悟到元素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