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戚寄真的就这般带着人马走了的话,咱不是还偷活下了一条命吗?只要有命在,跟着张辽,哪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其实,想通之后,你也会发现,很多事情,也不过如此尔尔。
翻身上了战马,此刻的秦诩无事一身轻,倒是还有心情回过头来冲着戚寄露出个温暖的笑容来。
“秦兄且去,我戚某亦是一顶天立地一男儿,必不负兄弟所托。”悭锵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果断和信心,仿佛,此刻在戚寄的心中,已经燃起一种叫做信任的激情。
“驾。”没有言语,没有回味,却见得那秦诩一声轻喝,双腿轻磕马腹,却就这般径自奔自张辽的身后。
“诸军听令,摆一字长蛇阵,全军奔袭。”炸雷般的声音,猛然间,自张辽口中响起,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却就这般凶猛的冲了出去。
留下戚寄这边,一通收拾后,还没过得一会儿,那徐盛的大军,便就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他们亦是连夜的赶了过来,好在,来得还算及时,那戚寄也不知道是再走已无望,亦或者真的是为秦诩的兄弟情谊所感,这一次,却是没有再窝在大寨内,却就这般直接的举着个小白旗,奔了出来,投降于徐盛大军。
一下子大军增加了这一万二千余人,徐盛可就没有张辽那种胆量,直接放胆让还没有完全归附的人,就这般在这野外的,待得与那戚寄交接了防务,交接了军中将令后,徐盛便也就这般带着大军,停了下来,以等后面的高顺大军的到来。
因着高顺的大军,带着他那一群重甲士卒,却是哪里比得上徐盛领着的一堆轻甲步卒。所以此刻的高顺的陷阵营,却还不知道在后头有多远呢。
戚寄这边,自归降了苏策后,自有徐盛给他安排处理大军,这且不去说他,只说张辽这,带着秦诩,领着二万余并州狼骑,就这般乘着夜色,一路沿着乐就所走的路线追击了下去。
以并州狼骑的脚程,何况与那乐就的步卒,也就前后脚走,如何又会追不上乐就的大军。
沿路,偶尔总是能碰上一小队一小队乐就大军所掉队下来的士卒,好在张辽身边总算还跟着个秦诩这员原本袁术的降将,那一队队的士卒,见得是自家将军都已经降了别人,又见得张辽领着一队队的精锐铁骑,那呼啸而过的威风,只骇得他们是惊惧颤抖不已。
这一支劲旅,不说其它,若是惹得这一般杀神们不痛快,直接拍马往自己身上碾过去,都不带用骑枪的,别说就他们这些溃散下来的一支支小队,便是一整大队的人马,也要被这马给碾碎喽。
所以,他们也都很乖巧的,直接选择了投降于张辽,反正自家将军都已经投降了,咱一个小兵兵,还有啥好怕的。
沿路没有战斗,反倒是让张辽又收了许多袁术的士卒,这倒也是个让人意外的事情,随手叫过一二队士卒,让他们三五骑看管住一大队的人马,压着他们往徐盛大寨里去,张辽这边却仍然是这般马不停蹄的一路追着乐就而去。
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月过中天之时,又回过头来,打量着身后的大军,因为着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的缘故,又打了一场大败战,士气全无,到得这一刻,能勉强保持住这个阵型,乐就心里就已经乐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