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门下,没有临敌退缩的人,我恰好也很想领教一下斩真人当年以一人之力,独战我九渊门下三大弟子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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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七国剑的人却并没有出剑,喜欢斩的那个人手中也没有刀。
可是他们已经混战在了一起。
斩道人已经成名三十年,名义上他乃是东夏国师王猛的师侄,其实这个人的来头很复杂,因他的师父,也就是王猛的师弟其实并不擅长武道,而是十分沉迷于棋艺,斩道人投其所好,便在棋艺上逢迎乃师,一旦赢棋,乃师便直接将师门传下的秘籍丢给他自修。
自修肯定是要比师父传艺艰难许多的,奈何斩道人的师尊根就无心武道,他教也教不来,所以只能自己摸索,不过每件事都是有利有弊,弊端虽然很明显,但是好处却也是很明显,那就是在摸索的过程当中,很容易修炼出来强烈的自我风格,倘若在研究的过程当中不走错路的话。那么在这门武功上的领悟和掌握上比其余的人强一些。
而斩道人十八岁就开始外出闯荡,杀人之后,更是要掠夺其武功,选择其精髓来化入自己的武技当中,因此他一身上下的武技神通,早就是与王猛一脉似是而非,正因他所学的东西格外的驳杂,所以这个人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缺陷,所以自身也是力求简化,将百家之长全部都融入了一个斩字上!
林封谨此时对上斩道人的感觉。就仿佛是面对着一把尚未出鞘的重刀,横扫竖劈,已经是声势逼人,威风凛凛当中带着惊人的杀气,就算是劈你不开,却也会像是砸核桃那样把你轻易的砸碎!
斩道人用的是手刀,每一刀当头斩来,林封谨便只能避,也只有避。根无法正面硬撼其锋芒,对方一发掌刀斩过来,便直若一座大山重压下来似的。只是林封谨最初的时候还躲得颇轻松,但是多躲几下。便是觉得格外的吃力了。
什么?因斩道人的出手速度居然都开始在慢慢的变快,他的每一刀斩出都是格外的沉重,可是正因沉重,所以随后产生的惯性就越大。斩道人的出手变快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正在利用这巨大的惯性来增加自己的斩速,也就是说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是招式来带动他,而不是他在出招。
在这样的局面下,林封谨终于拔剑,
七国剑一出,那浩浩荡荡的剑意便涌了出来,只是对于林封谨来说,艰难的局面却是丝毫都没有因自己出剑而改变,因对方蓄积起来的大势已成,林封谨竟是感觉到从未如此艰难晦涩,连运剑出剑都是如此的痛苦。
倘若是换成一心浸淫在此的其余弟子,则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极于剑”的诚心正意,试一试“任你千军万马,我自一剑破之”的真意,但是林封谨却根达不到这个境界,因,他的七国剑和格物致知神通,都是通过自己的妖命之力山寨出来的啊。
下了多少的苦功,便有多少的回报,林封谨缺少了别人祭剑,练剑的坚持,自然就没有了那种剑道上的体悟,有这种感觉乃是再正常不过了。
忽然之间,林封谨挺剑直刺,但是那长剑在刺到一半的时候,便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碾成了弯弓似的,“咔嚓”一声,自中而断,不过林封谨的攻势并没有衰竭,他蹂身翻滚上前,剑指刺出!
林封谨此时已经是故意折剑,让斩道人的重压之力之宣泄出来,然后趁着这一泄的机会,陡施剑指暗算!断剑之后却是突如其来这如此凶狠的一刺,这一插可以说是突兀至极,却又是如此的惊艳。
斩道人似乎也没料到这一招,顿时疾退,可是林封谨的那一刺剑指终究还是后发先至,深入到了他的道袍当中,然后轰然爆发!
但是下一秒,斩道人长啸一声,掌刀一横一扫,便非常干脆的将林封谨砸飞了出去,看起来竟是和没事人一般!!
林封谨飞出去了七八米,撞翻了两扇屏风三张桌子四张板凳,最后狼狈无比的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呕了一口血苦笑道:
“好厉害。”
原来斩道人那个破绽,居然是故意卖出来的!林封谨的那一指看似刺入了他的道袍,其实是刺入到了腋下的空位,七国剑的威力都是宣泄在空气当中!而这个时候,那后面的厢房里面却是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在腾蛇泽龙舆当中,宫就发觉你这人还有几分小聪明,要你入门下药奴,奈何你不识抬举,如今时过境迁,虽然你已经在死地当中,宫也是愿意再给你一条活路,你肯不肯走?”
林封谨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盛:
“你果然在这里,王女殿下。”
此时之前那个冷漠讥诮的女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南郑人林封谨见闻广博,颇有才学,故擢自草莽当中,可府中第三管事-------还不谢过殿下的恩典?”
林封谨楞了楞,却是微笑了起来:
“怎么?从药奴升到了三管事了么?”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林封谨话意当中的讥诮之意,那女声怒道:
“你死到临头,是王女殿下心怀宽宏,可不要不识抬举!”
林封谨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身上如此多的隐秘。比如说是腾蛇泽龙舆最后的龙气之秘,你家王女身上的须弥芥子戒之秘,还有外面船队八百万两银子的归属,这些东西没有交代清楚,只怕我想死也难啊。只不过说实话,殿下你确实是对我没有什么亏欠的,所以日后相见,我当放过你三次........前是你能活到以后的话!”
那女声怒道:
“你什么意思?”
林封谨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下王女一方联合大臣,势力必然是远在国君一方之上!我们江南来的这群商人带来的大量战略物质。无意就成了搅动东夏国内风云的一步棋!貌似谁能争到这一步棋,谁就可以获得先机!但是.........实际上,女人就是女人,眼光太狭窄了啊。”
林封谨说出了这一番话之后,来是被挟制着的权南贞猛然一睁眼,眼中居然是精芒绽放!竟是想要阻止林封谨再说下去似的,但林封谨此时已经嘿嘿的笑着继续道:
“哼哼,对于国君一方来说,我们江南商人运输来的这批物质争不争得到手都是无所谓的。因争到了又怎样?立即就将其加工成铠甲准备开战吗?东夏人打东夏人,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内耗的却是东夏的国力,搞不好内耗得太严重的话。就算是大权在手,恐怕下一步就等着西戎和北齐联手夹击,做亡国之君吧!”
“所以,至始至终。我想国君一方的人都没有打算内战过,而应该是在窥探你们的另外一个巨大的弱点,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进一步来做些事情的话。那么就足以将你们这个弱点发展到致命的地步!不需要千军万马的内耗,只需要荆轲搏命一击!权南贞先生在这里做了两个月的钓饵,钓的不是我,而是你,崔王女啊!杀了你,那些守旧的臣子便是权势再大,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能乖乖的束手待毙!”
林封谨说出来了这一番话之后,空气当中的气氛一瞬间就僵硬了下来,隔了好一会儿,那尖酸刻薄的女人才强笑道:
“胡说八道,耸人听闻!他们敢?”
林封谨叹了一口气道:
“要么奋起一搏,要么束手待毙!成王败寇,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只知道从大势上去压制对方,却未免有些过于一厢情愿了,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压得住呢?”
说到这里,林封谨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冷笑道:
“虽然崔王女你们买走了整整八成以上我们运来的货物,但是,你们却也不知道,还有神秘的买家用溢出市价四倍的价格,将我们的月光石,目矿,火烧岩等等稀有矿石一扫而空,而这些东西根据我们的推测,便是墨家用来制造铁甲神兽的原料!就算是王猛还在,他挡得住多少头铁甲神兽的突袭??”
“当然,我之所以敢于这么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那便是因之前权先生曾经用铁甲神兽的启动之匙抵押在了我这里,假如他真的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你们抓住的话,那铁甲神兽的启动之匙应该是被你们搜出来了当成战利品,可是,真是遗憾的啊,当时我了留一手,所以也是在那上面做了手脚,那一把铁甲神兽之匙,此时却恰好在一里之外!”
林封谨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那名郑三里立即站起来断喝道:
“十八铁卫何在?”
外面立即传来了回话声:
“属下在!”
不过回话声却是明显没有十八个人!郑三里道:
“其余的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