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威斯克点头。

又是做了一些检查，今天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又过了几天，威斯克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产生了变化。

威斯克发现，自己的双腿能够动了。

相对而言，被改造得更过火的双手，却依然没有任何的知觉。

能动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威斯克松了一口气。

而在这个时候，威斯克的感觉，却也更加的深入了。

“我好像能够控制脚上的每一块肌肉的运动，也能够控制自己的……心跳？”

一开始的时候，威斯克只是模模糊糊有这样的感觉。

当威斯克在愤怒的时候，他就会心跳加速。

呆在病床上的这几天，威斯克无聊的时候，就会故意这样控制自己，这几天的训练，威斯克已经让自己达到了不需要愤怒，就能控制心脏速度加快的手段。

之后的几天，威斯克的身体恢复状况良好，胸骨已经被珍妮切开了，这主要是为了减缓胸骨变异对威斯克身体造成的损伤。但是另外一边，威斯克的双腿，也已经几乎恢复了全部的行动力。

而在这个时候，珍妮也大概明白了他是什么情况。

“你的神经系统产生了变异，这种变异导致了你现在身体的变化。”

珍妮这样说着。

“你表面上能够控制你的身体，但实际上，却是你通过你的控制，来达到影响这些神经系统的功能，在这个时候，你身体的肾上腺素的分泌会加速，你的心脏也会产生剧烈的变化，但总的而言，这却是通过哪种不知名的变化而来的。我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否是好的，但是你的身体的确是这样了。”

她还这样告诉威斯克：“至于你的双手，这其中产生的变化，也是很大的。”

“但是相对于你的双腿而言。你的双手因为变异的程度过高，恢复的可能性……不超过0%，最好的方法，其实是将其砍掉，然后重新生长，但我恐怕按照你现在的情况，你的身体无法接受那样的手术。也无法负担双手的重生的消耗。”

听到这些话，威斯有些黯然。自己的手已经废了，难道……自己再也没有了报仇以及维持正义的力量了么？

难道真的只有那些伪善的超级英雄，才能够得到命运女神的眷顾？

“哟，少年，你想要成为魔法少女……不对，是超级英雄么？”

正当威斯克进入了迷惘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这个人的背后。是金色而辉煌的……灯光。

凯瑟琳埃德森。

威斯克当然认识她。

“超级英雄？”

威斯克笑得有些苍凉。

“其实你进入这里，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对你的身世也挺同情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想办法将你治好。”

凯瑟琳说的也算是真话了……大概。

威斯克一愣，却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我认为，真男人，就应该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宽恕是上帝的工作，对待那些犯罪者，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他们去见上帝！”

威斯克一愣。自己曾经也说过这句话。但是这句话的最早的来源却是威斯克从一本《黑礁》上面到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眼前这位埃德森小姐，不就是《黑礁》的作者了么？

一种强烈的共鸣的感觉，在威斯克的心中泛起。

“……但是，现在的我……还有那个机会么？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

威斯克现在后悔了。

他是真的后悔了。

如果当时知道自己面前的是凯瑟琳埃德森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想要将对方劫持了啊！

“在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就是——决不放弃。你如果自己放弃了希望，那你的世界就结束了。但是相反，如果你的希望仍然还在，那你就依然有希望。”

“希望……那是什么？”

在自己父亲死去的那一刻，威斯克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希望”这种东西。

纽约这座自己守护的城市，并不会来帮助自己，反而是去维护那些损害纽约、损害这些守护者利益的吸血虫！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威斯克想不明白。

所以他想到了一种最简单的方法——如果光明已经腐朽了，那就让黑暗来拯救一切吧！

但是，自己的一切，都还是毁了。

自己守护的一切，也成为了毁灭自己这世界的帮凶。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是啊，想要毁灭一切，想要毁灭掉这个只能让吸血鬼和恶魔存在的世界！

“如果你自己放弃了希望，那你也将成为那些恶魔，你所做的事情，和他们也将完全没有两样。”

凯瑟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威斯克轻笑。

是啊，如果自己毁灭这个世界的话，那与这些人，又有什么样本质上的区别呢？

终究……不过是恶魔而已。

没有人被救赎、甚至根本就不存在救赎。

这是一个绝望的世界。

如同一汪死水一样的、绝望的世界。

“但是，你如果有那个力量，能够成为超级英雄、能够拯救你所真爱的一切呢？”

“……没有机会了，我们拯救是会堕入黑暗之中。”威斯克的笑容带着绝望。

“……不，你还有机会。”

这是凯瑟琳的声音。

“机会……吗？”威斯克眼中闪烁着光亮。

“对，但是，你必须要接受你内心的愿望，你必须不能放弃属于你的……希望……”

中二的话让凯瑟琳自己都想吐了，但是这话对于威斯克却出奇的有用。

起来，这家伙真的是大龄中二啊……

自己似乎还真找对人了，如果不是中二的话，又怎么能够听自己的呢？

“我的希望！”

威斯克大吼了一句，却因为肺部受创，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对！你的希望！”

凯瑟琳也重复了一遍。

“但是……这个希望也不是没有代价的。等价交换，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什么。如果你接受了这个希望的话，你……就很可能不再是你自己了。”

“我……不是我？呵呵，这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够让我拥有力量……我是谁，都不重要了！”

“不！你就是你！阿尔伯特威斯克先生！”凯瑟琳的声音也高了八度：“你就是你，威斯克先生！或许你的外表将不再是你了，但是如果你无法坚持你自己的本心了，你又怎么能够为了你那一直付出的一生而努力呢？你又怎么能够对得起你所放弃的、你的一切呢？！”

威斯克似乎恍然大悟。

“是啊，我就是我！”

突然之间，威斯克似乎发现，自己的眼前重新开辟了一片天空，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威斯克瞬间心中就变得无比的畅快。

对！我就是我！

我就在这里！

我是……阿尔伯特威斯克！

无论如何，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我要拯救这个世界！”

他怒吼着！

“是的！你能够做到！只有你能够做到！”

凯瑟琳也帮腔着。

“……所以，来，我们签订契约，快成为马猴烧酒吧！呃……快成为超级英雄吧！”

又说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