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一下子从梦中醒过来。
他以为是黄粱一梦,但乌雅的马蹄声却始终在耳畔缭绕,四下张望,就看到左侧一个乌黑的矫健身影飞驰而过。
“乌雅!”
小九大吼一声,喜极而泣,飞身过去,抱着乌雅满是汗水的脖子亲昵的贴上去,“乌雅,你可回来了,我真怕你受伤。”
乌雅恢恢的叫,虽然累得浑身是汗,但那叫声仍是透着非凡的充沛精力。
“乌雅!”
小九抱着乌雅亲昵了一阵,才恢复了神智,摸着乌雅的头,急匆匆的问道:“乌雅,你是不是追风筝去了?你是不是知道风筝去了哪里?乌雅,你快告诉我,我现在无能为力,就靠你了。”
乌雅咴咴叫着,张嘴撕咬小九的衣衫,让小九上去。
“乌雅,你真的知道啊?快带我去。”
虽然乌雅累得浑身是汗,小九也很心疼,但心中极为担心扈三娘遇到什么不测,也顾不得让乌雅歇息,翻身跃上马背,与乌雅一同驰骋在月夜之中。
乌雅前进的方向并非苏台的方向,而是横溢着向左驰骋。
小九早就预料到这一点。
虽然风筝留下笔记,说什么要与他在苏台相见,但小九却认为这是疑兵之计,他绝不可能赶回苏台。
乌雅一路飞奔,由于赶路太急,乌雅身上出满了汗滴,又无水源补充,口中干咳,不断的咴咴叫着。
两个时辰的长腿跋涉,远远望见一片黑森森的密林。
在广袤的草原上,能出现密林,极为罕见。
乌雅在快要接近密林时,忽然就慢下来,走路的时候,有意识的将自己的蹄子放得很轻,不让声音传出去。
陈小九立刻就知道,风筝一定躲在这里,纵身下马,牵着乌雅小心翼翼的走。
密林面积很大,乌雅一边走着,一边仔仔细细的嗅着,终于,走到一片特别浓密的密林之时,乌雅就不再走了,仰着脖子,示意小九进去。
“难道乌雅就在这里?”
陈小九让乌雅趴下歇息,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密林。
林中有蛐蛐在不停的叫着,却没有听到有任何的说话声,好在小九在夜里能够看见景色,不然他也会迷路。
正在小九愁眉不展,不知该往何方行进时,他忽然发现,这个密林之中,在树干上记着一些红绳。
他围着红绳转了几圈,才赫然发现,红绳的记号是按照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是二中门。
得知了这个阵法,小九异常高兴。
死门、惊门、伤门小九肯本不会去的,那一定藏着什么埋伏,最为可能的就是开门、休门、生门。
按照风筝的所思所想,生门与开门,才是她最理想的目标。
小九按照红绳上所标记的阵法,先是找准了开门,悄无声息的走进去,一炷香的时间,小九走过去,才发现这里有着一个凉亭,但却了无踪迹。
“难道不在这里?”
陈小九又转着圈子,来到了生门,这里只有一张废弃的木桌子,也毫无人迹。
“怪了,开门、生门都无人,风筝会去哪里?”
小九不敢在耽搁,只好一个个的找下去,休门、惊门、伤门、杜门、景门俱都找遍了,却都一无所获。
他彻底狂暴了。
难道风筝居然在死门?
小九的心忐忑不安,按照正常逻辑,只要寻找吉气的人,是不会出现在死门,那意味着此人对事情达到了绝望的境地。
风筝会不会已经对扈三娘动手?
小九不敢再犹豫,立刻循着记号,前往死门。
找了许久,他渐渐的接近了死门,刚好听到风筝细微的哼声,“扈三娘,你喜欢陈小九?怎么不嫁给他?”
“干娘!”
小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立刻飞身越过去,然后就听到扈三娘大喊,“小九,不要过来。”
嗖嗖嗖……
一排排的利箭射向小九,漫天箭雨,危险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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