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即已发帖邀请,不去的话未免失了礼数,你去准备件礼品,我们且去看看再说!”
清缨目光闪烁了下,却也没再问些什么,转身出了内殿,“小姐连见了楚皇都未行礼,怎的在卫国公这儿竟在意起礼数来了。”
“你嘟嘟囔囔的在说些什么?”清络见她从内殿出来,便探起身子问道。
清缨转身来到清络床前,道:“小姐要到卫国公府道贺……”。
“啊?!”不待清缨话落,清络便掀被坐了起来,亟不可待的埋怨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没做准备呢!”边说边慌忙的下床穿鞋,换衣收拾打扮,忙的清缨都插不上嘴。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小姐也不一定带你去!”清缨见她忙碌的样子,不免有些打趣道。
“那怎么行,万一我不在小姐身边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清络净了下手,便边擦拭着边讲道,俨然就是阮秋的一个小守护神的姿态。
“你我的本事远不及小姐,小姐又怎会被人欺负,你就将心放进肚子里便可。”清缨边说边将清络拉至床边按着她的肩头坐下。
“就你现在这样子,不要说保护小姐了,万一真要遇到危险反而要小姐保护你,到时候小姐有个什么意外你岂不是间接的铸成了大错?!”
清络有些懊恼的握紧双手,都是自己身子不争气,“你就好好在这儿休息,有我和鬼奴在小姐身边,肯定不会有事的!”
清缨连唬待劝的将清络稳住,这才收拾了东西跟着阮秋出了宫门,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正说笑间,一身穿道服,发间插一竹筷的四旬左右的男子与阮秋插身而过。
刚走几步,道士斜睨了眼阮秋,快步走到她面前道:“姑娘,可否留片刻给老道,听听老道几言。”
阮秋仔细看了他一眼,破旧的道服,上面满是土渍,蓬乱的头发之上还有根稻草,但一双小眼却看上去精神抖擞,“道长有何话但说无妨。”
小老道围着阮秋转了一圈,捋着短须问道:“姑娘可是外地来京,刚到不久,老道看你印堂发青,双颧潮红,近日定命犯桃花,但这桃花又自带煞气,有血光之灾呀……”。
不待他将话说完,鬼奴便拎着他的领角将其凭空提起,“哎哎哎……。”老道一通乱叫,鬼奴手一甩,老道“砰”摔在了一旁的摊位上,哗啦啦摊位倒塌,老道几乎被菜掩埋。
“哎呀,我的菜呀!”说着小贩便朝那老道身上一通乱打,“教你在这儿骗吃骗喝,每日都要被人扔到我这摊位上几次,看我这次不打死你!”
老道双手抱头,跌跌撞撞的朝前跑,所到之处人人扔烂菜叶子,臭鸡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日日来此招摇撞骗!”
“小姐,这种人不必理会,满口胡诌。”清缨朝那老道逃远的方向瞪了眼,很是气愤,好好的心情就被这老道几句话搅散了。
阮秋无所谓的一笑,三人继续前行,走过闹市,三人在一高大的院门前停住,递上帖子,院内便有人迎了出来,“这就是阮姑娘呀?快请快请!”
国公府谢管家笑容满面的迎上前来,将三人请进院内,阮秋刚踏进院内,一个身影便扑了上来,“秋儿姐姐,你也来了?!”
听着略显傻气的声音,阮秋身子朝后一倾拉开与他的距离,“王爷,怎的也在这儿?”
傻王楚怀瑾脸一扬,无比自豪的道:“这里是我外租家,表哥新得了儿子,我自然要来道贺了。”
一个成年人的外表讲出五六岁孩童的话语,若是换做旁人定会让人觉得可笑,但这话这动作,楚怀瑾做来,阮秋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阮秋轻笑了声,面上满是惋惜之色,原本该是人中龙凤,却成了如今这模样,“姐姐,你要不要看看小外甥,长的可好看了!”
此时的阮秋一身淡绿色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一双双凤眼不笑时虽有几分冷漠,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但一笑却如百花齐放,瞬间万物便失了颜色。
站在院中的宾客见到如此女子,纷纷看得呆住,倾国倾城、玉洁冰清、风华绝代、任何一个词语拿来形容她都会觉得略显苍白。
淡然又不失美丽,出尘但又给人一种跃然眼前的视感,如那高山的雪莲花,圣洁、美丽不可方物。
见楚怀瑾拉着阮秋的手朝内院跑,几个公子哥羡煞了眼,心里禁不住暗恨,自己为何不是那傻子,说不定也可以这般毫无顾忌的去亲近这美人一番。
这大楚民风开放,宴席之上男女并没有分开,但也不是随意落座的,虽都在一处,但却分在大厅的两侧。
站在一旁的杜太医看着阮秋如此受众人追捧,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美若天下,出尘脱俗是吗?若是让人知道你蛇蝎心肠、心思歹毒无比的话,还会有人将你看做仙女下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