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忙抬出腰间的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朝那滴鲜血上倒去,只听的嗤拉一声,地上冒出一股白烟,再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了。
“这……”。清络瞪大了双眼惊的说不出话来,“小姐,它不会再活了侵袭其他人吧?!”
“不是都化成一股烟了吗?这还不放心呀,有我在包你死不了!”阮秋将绣袋收起,转身疲惫的将外衣脱下,“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看了眼白净的手臂,清络只感觉一切都像梦幻一般,愣愣的出了内殿,直到躺下还没缓过神来。
阮秋洗漱之后掀开帐帘便躺了下去,刚一下腰便摸到一个肉呼呼的东西,她惊呼一声掀帐爬起,“谁!”
一声娇喝将躺在床上小息的东方烨惊醒,不耐的嚷道:“吵什么?!是本宫!”
“宫主?!你为何躺在我的床上!”阮秋不由一阵恼怒,看来今晚又不能好好休息了,大手一挥将帐帘掀开,东方烨正微眯着狐媚的双眼静静的看向阮秋。
“你不是本宫的未婚妻吗,你的便是本宫的!”
阮秋咬牙,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怒极反笑道:“宫主,地上你的东西丢了?”
东方烨弯腰趴着床沿朝下看,地上处了他的一双长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不由问道:“什么东西?本宫怎么没看到?!”
“脸!!!”
“哦——”东方烨拉着长长的尾音,似乎明白了阮秋话里的意思,伸手朝地上一捞,接着双手举在半空中,手中像捏着着什么似的抖动了下,双手边朝脸上一拍。“好了,本宫的脸皮捡起来又贴上了,大小刚合适,不薄不厚、不多不少,刚好就一层。”
阮秋:“……。”
看着她哭笑不得的样子东方烨掀被下床,光脚便走到阮秋面前,他的个子极高,身影完全将阮秋娇小的身躯笼罩。
东方烨邪魅的一笑,双眼微闭深吸一口气,好似置身于繁花之中,享受那清新淡雅的花香,不料他“咻”的睁开双眼,怒道:“你被人抱过?!”
阮秋抬头微愣,看着他瞬间变化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被人抱过?这不是疑问,这是完全肯定的语气。
在章府后院,枯树突然倒下的那一刻,楚怀真曾抱过阮秋的腰肢,“你监视我?!”这个答案让阮秋心里很是不爽,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皮子低下,任谁也开心不起来。
“监视你?!本宫可没那嗜好。”说着东方烨朝她又靠近了两步,脸几乎贴到阮秋的颈间,轻嗅了下,道:“本宫闻到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闻?!这男人是属狗的吗?鼻子比狗都灵,阮秋不敢置信的转头朝他望去,东方烨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脸,阮秋刚一动作,脸颊便触碰到了他的双唇。
触及一片柔软,阮秋像触碰到一块火炭般惊呼一声,慌忙躲开,脸上顿时一阵烘热,她慌忙转身,背对着东方烨道:“宫主,天色不早了,您该离开了。”
唇间蜻蜓点水般的柔软一闪而逝,东方烨愣了片刻,眼神闪烁了下,片刻恢复先前的冷漠,“本宫今夜就留宿在这儿!”说罢转身一个翻身又上了床。
阮秋简直有股吐血的冲动,恨不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腿像扔只玩偶般甩手丢到窗外,但这也只限于想想,以东方烨的伸手恐怕自己还未触及到他的衣角就被他按爬下了吧。
“那宫主好好休息吧”说着阮秋转身在柜子里抱出床棉被,外殿还有副凉榻供下人休息,只不过木质较硬,睡上会有些不舒服罢了,但总归好过与他共处一室。
“过来!”见阮秋转身要走,东方烨将头探出帐外,脸色变的冰冷,好似那万年的冰窟,冷的让人直哆嗦。
“宫主,这床太小,容不下两个人!”阮秋抱着被子的双手攥紧,实在躲不过去的话就给他下药。
“本宫没有说要你上床!”
阮秋脸色一僵,这话怎么听起来好似自己在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般,看了眼床上倾身的东方烨,阮秋咬咬牙,将心底的怒火按下。
“宫主有何吩咐?”阮秋弯腰将被子放置在一边,朝东方烨嫣然一笑,凤眼微弯,胜雪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夺目,双眸清莹莹如一汪清泉。
东方烨愣愣的看得如痴如醉,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的双眸,“你这是在引我犯罪!”这是他第一次在阮秋面前没有自称“本宫”,而以“我”自称。
“宫主,这样就能引您犯罪的话,那您的定力还是有待修炼,雷霆韵可比属下千般娇媚,想必宫主在她身上早已犯罪过多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