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传我的命令下去,岸上所有的弩炮台、投掷机进行战备状态,同时派出巡弋船去拦下海面上那三艘黑色巨舟,问问它们是什么来历?”
“是,千夫长大人。”侍立在阿雷西欧身后的一名身披半身铠甲,头戴鸡冠盔的年轻西洲军官,马上肃立着握拳横于心口,大声应道。
转身后竟直接跃下了高塔,‘彭…’的一声巨响,双足在地上踏出半寸的浅坑,荡起一阵尘埃。
之后十几个呼吸后,码头上便有几艘船首装着尊炼金炮,风帆上飘扬着西秦鹰旗,十几人便可操使的小舰出航朝张国巨舟驶去。
站在赤玄黄甲板上的张还生,望见它们直直朝自己冲来,像是早有准备的吩咐道:“桅杆上飘着金鹰旗,看来应该是西秦官府的船了,八成是见咱们的船满是火器,实在不像是商人,怕出什么纠葛,所以先阻在海里,问问来路,再做计较了。
咱们远来是客,便先将船停下来,把话说清楚再入港好了。”
“是。”莫达恭敬的回应着,将张还生的旨意通过旗语,传给了其他巨舟。
很快,三艘战舰便全都在近海停住,静待着西秦巡弋船缓缓靠近。
而等到那几艘巡弋船紧贴着巨舟停下,其中一艘战舰船长大步走出舵舱,扬起脑袋,望着凑巧正向下探头的张还生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无故驾战舰犯我西秦领海?”
“我们来自炎黄大楚朝廷分封的海外邦国,张。”张还生急忙答道:“到西秦是来做生意的,只不过因为跨越蛮荒大洋风险莫测,所以搭乘了战舰,绝无半分想要冒犯西秦的意思。”
那西秦船长闻言不信的仰着脑袋,手指面前的巨舟道:“这样的战船怕是要用同样大小的银山才能造出来,却装不了多少货物,用来贸易怕是要赔死,那个商人会因为害怕航海的风险,造这种船…”
还不等他把话讲完,张还生已驾驭着风息,纵身一跃,飘飘荡荡的从巨舟甲板落到了巡弋船上,望着目瞪口呆的西秦船长道:“海商只是我的身份之一,此外我还是东洲大楚的男爵封君,所以性命特别值钱一些。
你如果不信,便带我去见管制码头的官员,让我亲自给他解释好了。”
见张还生弃了大舟,孤身上了自己的小船,那船长其实已经信了他的话,但事关整个海港的安全,他不敢冒险,因此一愣之后,握拳横胸的朝张还生行礼道:“原来阁下竟是为来自东洲的贵族,真是失礼了。
您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个出身市政中等文官家庭的小小码头巡弋官,没办法对等的交谈,所以你提出的,去见管理埃提乌斯码头的阿米迪欧千夫长,是个极好的注意。
咱们这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