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宾见情况不对,连忙跑到街口把李登找了过来,李登一听有人捣乱,立刻带着武卫走进了药铺,一见是这青年,不由吃了一惊:“宪公子,怎么是你?”
“李登?”宪公子显然认得李登,并没有忌惮,反而冷笑道:“怎么,我们的武卫长大人要替这药铺出头?收了人家多少好处?”
“宪公子,”李登露出尴尬之色,“其实这药铺的老板……”
宪公子没有看李登,径直对着邓氏喝道:“看在这位武卫长李登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那药师在哪里?”
“不告诉你,你就要拆店?”林?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凭什么?”
宪公子眉头一挑,正要作,李登连忙开口道:“这位是小陈先生,是药铺的东家。”
“原来你才是老板,”宪公子冷冷地说道,“就凭我长孙宪这三个字!”
“长孙世家?”
林?一怔,没想到居然是长孙世家的人,只怕地位还不低,怪不得连李登都要客客气气的,皱眉道:“长孙家我也认识两位朋友……”
“哼!少套近乎!”长孙宪只道林?怕了,“小子,你认识谁都没用,最后说一次,我今天来这里,是要见见你们药铺的药师。现在给你十记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不肯吃敬酒,那么本公子就让你尝尝罚酒的滋味!一、二、三……”
林?并没有慌乱,拿出一样东西,说道:“那位长孙世家的朋友,送了我这个,说是碰到麻烦,可以拿出来。可惜的是,这一次拿出来,却是因为长孙世家自己的人。”
长孙湘一看林?手中那一面刻着“灭”字的令牌,脸色一变,连数都顾不得数了,惊道:“你这‘灭’字令从哪里来的!”
“是一位长孙小姐送给我的。”林?忽然露出笑容,“需要我说出她的名字么?”
“不可能!”长孙宪几乎跳了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阵林?,忽然一把抢过令牌,喝道:“这令牌一定是你偷的!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林?并没有抗拒,只是微微一笑。
长孙宪话出口半天,后面的人居然没动静,不由大怒,回过头去正要喝斥,忽然动作凝固了。
就看到,一个身背长剑、带着面纱的青衣女子站在那里,淡淡地说道:“八弟,你很威风啊。”
“七……七姐。”长孙宪仿佛耗子见到猫一样,刚才的嚣张跋扈立刻消失不见,脸都苦了下来。
青衣女子看了长孙宪一眼,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令牌上:“什么时候,宪公子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哪敢?”长孙宪赔笑道,“七姐……”
“哼!你还不敢!你把表姐送给小陈先生的令牌都抢了!简直是恶贯满盈!死而后已!”这番话自然出自韩大小姐的口中了,最后两个成语依旧用得惊天动地。
“小仙,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长孙宪对韩大小姐赔笑道:“我还当七姐的令牌是被这小……先生捡到的,想要帮七姐收回来而已。”
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长孙宪与青衣女子其实是堂兄妹,长孙世家的规矩是把嫡系按照年龄大小排名,在这一代中,青衣女子排第七,长孙宪排第八,从小到达,最怕的就是这位七姐,所以被青衣女子看了这几眼,只觉压力山大,连忙走到林?的面前,将令牌塞回到他手中,笑道:“都怪我有眼无珠,冒犯了……额,这位小陈先生?”
“在下陈叙,宪公子,既然是误会,自是不用放在心上。”林?一早就看到青衣女子和韩大小姐走进药铺了,所以刚才任由长孙宪抢走了令牌,“这店铺其实算是我和长孙小姐合伙开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至于那位药师……”
“合伙?”长孙宪一愣,见青衣女子不做声,竟然是默认了,心中不由大为惊奇——没想到这位平日专注于文武之道,对任何男子都不假辞色的七姐,居然先是把灭字令送给了这个陈叙,然后又和他合伙开药铺?
这是什么节奏?
小仙叫“陈叙”为小陈先生,应该不仅是药铺老板,更是个文人,难道七姐也和娴姑姑一样,对读书人“另眼相看”?
宪公子迅开始脑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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