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南两百里地处,一座高度约在五米左右的观测台,修建在一座高约三百多米的山峰顶端,一大票的将军与重臣都坐在马扎上手中拿着望远镜,正在看着远处的蓝军与红军的交战。
双方演练的是战阵交锋,蓝军以骑兵为主,而红军以步卒为主,此刻,红军以马车的车厢围成了一个圆阵,正在使用弓弩向着外面游荡的蓝军射击。
局面已经从一开始的突然而又激烈的战斗场面转成了僵持阶段,随着高台上的红旗和绿旗交错,交战双方极有默契地退出了战斗位置,开始清点伤亡人数。
而在身上中过刀枪箭弩留下的白灰点的“阵亡人员”开始回归各自的阵营。毕竟是演习,不可能让他们拿真刀真枪地对着砍杀,而都是采用了木刀木枪之类的玩意,在枪头或者是刀上包裹了渗满白灰的布,这样一来,被击中者,都会作为伤员或者是阵亡人员退出战场。
如果有胆敢被砍了十来刀,戳了十来枪还在战场上跳骚的,将会被宪兵直接给揪出来然后拉去关禁闭。
看到了这一幕,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红军步卒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依托马车抵挡蓝军骑兵的冲击,干得的确不错。”
“但是红军步卒从接到哨声命令开始到集合完毕,时间超过了平时紧急集合的时间至少将近一格钟。”坐在我旁边的韩世谔却不在满意,红军是他的兵,而蓝军是俺婆娘的兵。
所谓的一格钟,是为了计时准确,所以,本公子在军方把时间的划度进行了均分,将一天的十二时辰划分为了二十四个小时,每小时为六十格钟,而一格钟了就相当于一分钟,另外,每一格钟又分为六十份。
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么精准的计时器,所以所有人对于时间的掌握只能靠猜测来掌握更精细的时间。
“这倒无妨,毕竟是战时,再加上连续两天强行军,将士疲惫,反应稍慢一些可以理解。”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韩世谔倒没有反驳,不过仍旧不满意地小声嘟囔了句,看样子准备等演习结束之后回了营地再好好地操练这些士卒。
“微臣参见陛下,禁卫军火器团报道。”这个时候,一位雄纠纠气昂昂的骑士纵马赶到了观测台下翻身跃下了马后向我行礼致意。
“嗯,屈突将军,你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吗?”看到了这位年纪不过刚二十冒头的屈突诠,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脸温和地笑问道。
“禀报陛下,禁卫军火器团已经准备就绪,请陛下准许禁卫军火器团演武!”屈突诠昂首大声地答道。
“嗯,那好,去吧,记得,拿出禁卫军的气势来,莫要让朕失望才是。”我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朝庭重臣,朝着屈突诠郑重地道。
“陛下放心,禁卫军火器团定不辱命!”屈突诠答了之后,转身跃上了马背,朝着山下纵马而去。
“这小子不错。”韦云起在我身边小声地嘀咕道。“看来,陛下您看人识人的眼光实在是高人一筹。”
“呵呵,一般而已,不过,屈突诠这小子的确挺有本事的,比他哥强,说起谋略与能力,怕是与那侯君集不相上下。”我眉飞色舞地放声大笑起来。
屈突诠,乃是屈突大将军的次子,其长子屈突寿也在军中,但是,却远远不如其父,反倒是其次子屈突诠颇有勇略,家中之时,常与其父辩论兵法畴略,在治军作战方面,颇有才华。
不过,昔日年纪尚幼,所以屈突大将军不许屈突诠入伍,不过,这几年来,屈突大将军行军作战在外,自然是没办法管住这小家伙,去岁刚满十八的屈突诠干脆就自己来找我,要求入伍。
一番考察之后,还真是给这小家伙震了一震,至少其在兵法畴略方面,本公子是远远不如,另外就是他对火器极为感兴趣,并且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火器的使用在于其杀伤力与威摄力,那么,火器最应该的就是集中使用摧城拔寨当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