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漩涡力量的影响，聂空的灵宝精气很快就开始活动了起来。先是灵神窍穴周围，然后是经脉……到了最后，连冥星中的神力也开始微微地波动着。

数分钟过后，当那些翠绿漩涡消散时，聂空体内的状况变得越发奇异，太衍的力量仍旧源源不断地涌入、流出，而他自身的灵宝精气和神力则已不再被排挤、被压缩，而是丝丝缕缕地在窍穴、经脉和冥星内流动。

不过速度和以前相比，却是缓慢了许多。

聂空意念一动，已凝滞许久的四十一灵神窍穴和九大冥星几乎是同时颤动、闪烁，「阴阳噬灵诀」和「战神星印」竟是一起运转开来。这种变化，让聂空心中极为激动，他并没有想过一个「返璞归真」就能够一劳永逸地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最初的模样，毕竟太衍的力量太过强大。

能够像现在这样让灵宝精气和神力恢复自然流转，对聂空而言，就已是意外之喜了。只要能够运转「阴阳噬灵诀」和「战神星印」这两种灵诀，这就为摆脱这种循环状态提供了难得的契机。

「啊呀呀……」倏地，小家伙的叫声再次响起。

「融合？」明白香香的意思中，聂空先是怔了一怔，旋即便暗暗失笑。

小家伙似乎有些太异想天开了，融合太衍的力量，这怎么可能做到？自己的「灵宝精气」尽管有洞灵二品的强度，但和太衍的恐怖力量相比，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完全没有任何可比姓。

可笑过之后，聂空却又忍不住琢磨起来。

大衍灵尊是吸收冥土死气进行修炼，从而成就灵神。为了转换本体和化身，她将大部分的力量转移到了太衍体内。太衍虽是灵神药灵，但只是拥有相当于灵神的力量，并非大衍灵尊那种真正的灵神。

因此，太衍现在的力量还不属于纯粹的神力，而应该是暗本源力量。自己的灵宝精气则是木灵力吸收了一点火灵力元素，再凝聚生机和死气而形成。死气便是暗灵力达到极致的极境力量。

极境力量再进一步，就是本源力量。

天地自然由生死组成，自己的灵宝精气也聚合生死两道，算是最接近天地自然本源的一种力量，可说起来，灵宝精气到底还不是本源力量，与真正的本源力量有着巨大的差别。若是小家伙的本命药力，说不定真能与太衍的暗本源力量融合，让自己的灵宝精气也成为彻底的本源力量。

只是念头一转，聂空又有些迟疑起来。

万一自己真将太衍的暗本源力量吸收了，它岂非再没有任何力量护身？要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万一她失去这些力量后，实力倒退，以至再难幻化诚仁身、甚至是整株「回眸草」都跟着枯萎，那就麻烦大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