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
许以眼中迟疑片刻,随即想起宁子清手中的长命锁。神色变得坚定,他微垂着头沙哑着说道:“我乃是魏府豢养的杀手之一。这些年魏家以我家中亲人性命相要挟,命我替他们解决一些潜在的敌人,但凡不顺者皆杀之。四日前未时,魏世杰命人找到我,让我带着人手前去顺天府衙前截杀钟永胜一行……”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杀他们,许以,你说话前最好先想清楚!”魏世杰差点跳起来咆哮,神色间更是隐露凶狠之色。
许以闻言低沉道:“若不是魏侍郎给的消息,我又怎知道钟永胜等人就在顺天府衙,而且那天顺天府尹陈晟刻意将前去鸣冤的钟永胜等人留至戌时,等我带着人潜伏布置好杀着之后,才放他们出顺天府衙,否则我怎会那么巧合守在顺天府衙前等着他们出来?”
“那也是陈晟与你们联系,与我何干!”魏世杰强词狡辩道。
许以闻言面露淡讽,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宁子清要将魏世杰拖下水,便猜到了宁子清必定和魏家有仇,因为他一旦开口咬住魏世杰不放,单从他这里就能挖出无数魏家这些年刺杀他人的事情,既然他知道了宁子清的心思,许以决定干脆做的彻底,只希望他用自己的性命拉整个魏家下水,能换回宁子清一丁点的感激,那样他也能够替他好好照顾弟妹,护他们安稳人生。
所以他丝毫没理会强辩的魏世杰,只是看着上首的郎子衍和司侯瑀说道:“这些年我替魏家所杀之人不下数十人,上至朝廷官员,下至地方士绅,还有一些乃是军中之人,因我早知道魏家阴狠,说不定哪一日就会翻脸不认人,所以我每杀一人都会记录在册,包括他们与魏家的恩怨,还有是魏家何人出手,而且魏家有时下达命令也并非口述,而是笔信相传,我手中也有不少魏家之人亲手所写书信,被我藏在安全之处,其中就有魏世杰和左相魏坚亲笔手书……大人和司侯丞相若不相信,大可命人前去取来一观。”
“啪!”许以话音一落,魏坚猛的一拍椅子豁然站起身来,满脸怒容道:“你胡言什么,本相何曾命你杀过人?!”
许以微垂着眼帘半句不回,大理寺外百姓哗然出声。
郎子衍一敲惊堂木,看着怒发冲冠的魏坚皱眉道:“魏丞相,此处乃是大理寺堂,本官与右相奉圣上命令严查此案,在案子还没审理完之前,还请魏相不要妄自出言干扰本官审案,否则本官只能得罪,命人请魏相出去了。”
“郎子衍,你好大的胆子!”魏坚怒视郎子衍,脸色铁青。
他若不开口阻拦,任凭许以在堂上说下去,他魏府就侧底完了。
一旁的禹王霍景瑞站起来说道:“郎大人,父皇命你严审临泰乡一案,可也没说能任人胡乱诬陷朝廷重臣,更何况魏丞相乃是一国之相,怎能任凭此人如此胡言乱语污他名声?”
“二哥此言差矣。”刚被封康王不久的霍景离反驳道:“你怎知此人是胡言乱语?他刚才也说了,他手中有左相和魏世杰亲笔手书,只需派人前去取来一观,就知到底是他冤枉左相,还是事实本就如此,二哥又何必急于替左相澄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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