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清除福建、广东水师,还有鄱阳湖、洞庭湖水师可调……”
朝堂之上,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吵成了一锅粥,乾隆看着下边那些大臣们唾沫横飞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头疼。最后干脆直接点名:“阿桂,你来说说。”
“奴才以为,福康安已经赶往江南,统筹五省水陆兵马,如今,英夷断绝漕运之事,想来福康安必已知晓,此事他最有发言权。”阿桂只得站了出来答道。说实话,阿桂打了好几十年的仗,算得上是对于战争取有发言权的人。
可问题是,他打的几十年全是陆战的干活,至于水战,他阿大人或许在公文上知道大清有几种战船,有多少水师兵马,可问题是没玩过啊.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阿桂是傅恒提拔上来的,而阿桂跟福康安的关系也很不错,从福康安那里还是知道了一些,水战跟陆战完全就是两码子事,所以,乾隆让他出来说话,他也只能够拉福康安来当挡箭牌。
听到了阿桂如此回答,乾隆陷入了沉默之中。“福康安有消息传过来没有.”
“皇上,福大人已于月前赶鄱阳湖,如今,想来应该已集结了两湖水师,正赶往镇江,只是单凭两湖内河水师的兵力,怕是……”阿桂再次开了口。
这两处水师虽然都挂着水师的名头,可实际上这两处水师的作用主要是用来缉盗,而且,河流跟大海根本不一样,这两只水师多为小舟船,而据军报,对方最小的战舰都要比大清国的大料艇大上一倍不止,那样的战舰跟内河那些小虾米级的战船比起来,实在是挫了点,怕是对方根本就不用打,直接开来,把你丫的全都撞沉了都有可能。
“朝庭无可用之兵啊……”阿桂禁不住在心中暗暗长叹道。至少大清国的水师也就那么几处:广东、福建、浙江、江苏,还有长江内的那两个大湖。现如今,英国佬首当其冲地先让广东水师损兵折将,接着,又让福建水师屁滚尿流,至于浙江、江苏这里的水师,想到这两个地方阿桂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这两处地方的陆军在大清国的各省军队战斗力中是最次的,打打酱油还差不多,让他们当主力,还不如让他们集体跳海自杀来得痛快。
乾隆也头疼,调水师,哪还有水师,自家原本的水师又不争气,让英国佬挨个点了名,现在更好,直接窜进了长江,那种觉得,就像是寒冬腊月的,下着暴风雪的当口,居然有只耗子钻进了自己的裤裆子里,伸手抓又抓不到,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在暴风露里不冻成人棍才怪,可不脱,它就在里边捣腾,那种难受劲实在是甭提了。
而且,万一它狂性大发咬了小鸡鸡咋办.嗯,只是比喻而已,就像是现在,英国人随时都能够威胁到漕运,可是大清国却没有一只能够与之相抗衡的水师,实在是,乾隆郁闷得想把那玉玺掉嘴里咬上一口解解恨。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人,乾隆一抬眼皮,看到了有侍卫捧着一个专门装公文的盒子疾步而来,不由得心头一提,该不会是又有什么坏消息吧.
原来,福康安领军赶到了江宁府之时,就已经知道了那英国佬进攻镇江的消息,他在广州呆的时间也不短,自然也知道西方人的战舰的厉害,而自己手中的战船多为小舟平底船,多为缉盗之用,若是迎头撞上去对付英国人的坚船利炮,那真就是等于是自己送死。
况且,江宁府乃是江南重镇,江南水陆提督衙门就设于此,而这个时候,江南水陆提督常青已然下令大军赶往镇江往援,所以,他就在这里暂时坐镇,可是没等两天,接到了快马来报,似乎那英国人有顺江继续深入的意图。
而现如今松南水师营,南汇水师营这两营全都打成了残废,南汇水师营退往长江口,而松南水师营退至南运河死守。
福康安并没有坐着等死,一发狠,从江宁府调集了大批的渔船,然后顺江而下,至三江口、乌鱼洲设伏。
果不其然,两天之后,一只英国佬的分舰队出现在了长江河道上,福康安隐忍不发,等那些英国佬的战舰行至了最窄处时,令水师顺江而下,与英舰交战,并安排了在乌鱼洲水道内的水师拦英国人的后路,这一只英国分舰队也倒霉,这只分舰队恰好就是当初让梁鹏飞的火炮给轰得受创的那几艘战舰,正是因为他们一心雪耻,特地自告奋勇前来担任先遣舰队探路。
福康安最终依靠人海战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重要的是,这里水道狭窄,英国人的战舰也难以摆脱小船,加上后路被堵,只能死战,不过此战的结果仍旧让获胜的一方有些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