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旬苦劝道:“敌军既然不退,定是其倚仗够强,足可威胁我军陈少侠,再战下去,必有所失;依我之见,不如趁眼前敌军攻势未成,无法全力追袭掩杀之机,退兵才好”
陈敬龙摇头笑道:“胡闹咱们兵力虽少,却并未稍落下风,何必要退?我就不信,敌军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倚仗……”话尚未完,却听一名江湖汉子叫道:“陈少侠快,西面有敌来袭”
众人齐吃一惊,转头去,果见西面相距战场三四里处,有一群暗族骑兵行来;因积雪太厚,马匹不得疾奔,移动度并不很快;观其人数,也不很多,只有四五千人罢了。
陈敬龙大笑道:“这便是敌军的倚仗了哈哈,想要三面夹击我军,可只凭这几千人从西攻来,却怎么够用?咱们走,先去击溃这一支敌军再说”言罢,趋马向西迎去。齐若男等人依旧跟随。
两军接近,渐渐能清敌军模样。却见由西而来这支暗族军,都是身着精钢板甲、头戴覆面头盔,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装备厚重程度,远胜于寻常暗族士兵。
陈敬龙清敌军穿着模样,不由暗暗吃惊,心道:“这一身盔甲,少说也有百来斤重,以普通人体力而言,负了如此重量,行动必极吃力,哪来能灵活行动、厮杀作战?难道这些士兵,竟不是普通人么?”心中颇存疑忌之意。
等两军相距不及二十丈时,暗族军最前列正中一人大叫:“轩辕猪猡,你们当中,有陈敬龙么?”因覆面头盔遮挡,叫声沉闷,不很清晰。
这大叫之人,所着盔甲比其他军士更为厚重,且其他军士盔甲皆为钢质本色,唯有此人盔甲银光灿烂,却是在甲外漆了银粉;显然,此人身份与其他军兵有所不同。
陈敬龙听得“轩辕猪猡”四字,不由大怒,厉声吼道:“老子便是陈敬龙谁不怕死,便来尝尝你轩辕族爷爷的厉害”奋力催马,直向那银甲人撞去。
那银甲人听得来者正是陈敬龙,忙叫道:“快上,格杀此人”他身边十余军士一齐打马加,迎上陈敬龙。
陈敬龙见敌军迎来,大吼一声,蛇矛直出,戳向正对一人。那人长矛斜挥,矛身笼起黑色薄雾,拨向陈敬龙蛇矛。
陈敬龙见对方会用斗气,更是吃惊;不及多想,在两矛相交之际,四重内力急涌而上,于瞬息间接连出。
“忽”一声响,那军士长矛脱手,斜飞出十丈余去,人却无声无息,向后便倒,落于马下,再不动弹;却是在陈敬龙雄浑内力连续冲击之下,内腑已被震碎。
陈敬龙蛇矛被他拨的向左一偏;借着这拨击之力,也不收矛,横扫向左侧冲来的一敌。
那军士正挺矛欲刺,却陈敬龙抢先出手攻来;只得上身前倾,伏在马背上,躲过蛇矛横扫。
陈敬龙一矛扫空,随即奋力回收,快如闪电的戳向右前方一敌。那人长矛已奔陈敬龙胁下刺去,却不料陈敬龙这回矛一戳,是将内力运至极处,出手当真快如闪电。那人长矛离陈敬龙胁下尚有尺许,却已被陈敬龙蛇矛戳中侧颈,闷哼一声,便已毙命,尸身翻落马下。
左侧那伏在马背上的军士直起身来,挺矛撅向陈敬龙左胸。陈敬龙回矛格挡已然不及,百忙中,忽地松开蛇矛,左手电伸电缩,抓住敌方矛杆向前一送,随即松掌收臂;这须臾之间,那蛇矛下落还不足两尺;陈敬龙手掌向下一抄,早又接回手里。而那暗族军士,不抵陈敬龙力气,长矛被他一抓一送,矛杆狠狠撞上自己胸口;大叫一声,翻身跌落马背,挣扎不起;至于是否口中喷血,却因有覆面头盔遮挡,外人无从知晓了。
陈敬龙施展全力,连伤三敌,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常人一次呼吸的工夫。直到那第三人翻落马下,与他同时打马上前的其余那几人才围到近处,欲要出手围攻。便在此时,陈敬龙左侧暴起一团银光,灿烂夺目,闪动处,三名暗族军接连落马;陈敬龙右侧,一团黄雾急舞,眨眼也将两名暗族军击下马背。这正是欧阳莫邪、齐若男二人赶到,一左一右守护住陈敬龙。
紧接着,众江湖汉子与那四五千暗族军兵也都冲撞相逢,混战起来。
陈敬龙本已失血过多,虚弱不堪,此番见敌军会用斗气,非同寻常,只好竭力出手相斗;虽仗着内力神威,顷刻连伤三人,似轻松,但实是咬牙硬撑,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已使出。
击伤第三名敌兵后,陈敬龙已是心跳如鼓、眼花耳鸣,似乎随时就要晕去;刚停手略歇,喘两口气,却听一人嗡声嗡气的大笑道:“陈敬龙,果然本领高强,但却还没有高到传说中的那般地步哈哈,且让我金宫骑士霍里弗曼来会一会你”
陈敬龙听得“金宫骑士”四字,心中剧震,忙凝神去,只见那银甲人挥矛挑开一名阻在马前的江湖汉子,又趋马前行,离自己已不足五丈之遥;无奈何,只得咬紧牙关,欲要举矛相迎,不料手臂酸软,只觉那蛇矛重逾千斤,竟举之不起;焦急之下,内力运转,奋力抬矛;矛刚抬起,却举天旋地转、眼前漆黑;身子一软,栽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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