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昆虚宫出事了,可是昆虚宫和东胜州差了这么远的距离,感应怎么可能这么强烈才对,如果是在东胜州的人,难道是暮雪吗?
苏泽紧张起来。
东胜州,唯一能和他牵扯上重要关系的,似乎也只有暮雪了。
若是暮雪出事,他不会原谅自己。
苏泽赶紧收敛心神。
那种疼痛还在隐约的持续。
苏泽在高空中,目光扫视着下方的无穷大地,苏泽讲自己的灵念提升到了极限,他要找到那股强烈绞痛的来源,苏泽吐出一口精血,灵念在原来的感应在再度增强了一个巨大的幅度。
苏泽眼睛猛地一缩,他终于感应到了一丝端倪。
连忙操控中云车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东南方极速的飞去。
云车的速度被提到了极限,往那个方向飞了小半个时辰后,他的灵念越来越清晰,终于,他看到了下方出现了一个并不大的城市。
这种凡人城市在东胜州数不胜数,并不起眼。
但是苏泽却感应到,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
暮雪!
难道在这个小城里。
苏泽收起云车,身体一个模糊,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这个小城的上空,他的神识极速的扩张出去。
以他的神识,要笼罩这个小城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在笼罩小城后,他并没有发现暮雪,而且这小城里居然也有一些阵法,苏泽正准备破开那些阵法探查的时候。
他的神识却落在了一辆破旧的板车上。
这板车上拉着几具尸体,不知道为什么,苏泽神识落在板车上时,那种绞痛失落的感觉立刻剧烈的十倍。
他立刻冲了下去。
看到突兀出现在眼前的一个蓝发青年,拉板车的黑瘦中年人吓了一大跳,这蓝发青年身上的气势太强大,让他十分畏惧,他见过仙师,知道只有仙师身上才有这样的气息,而眼前这个蓝发青年身上的气息给他的感觉远远超过他以前见过的那些仙师。
“仙师……大,大人!”黑瘦中年人畏缩的开口。
苏泽却没有理会他,走到板车边,猛地掀开上面盖着的破布,看到了板车上几具尸体,其中一个只有两三岁的幼童夹在中间。
当苏泽看到那幼童时,他如遭重击一般,脸色煞白的后退了一步。
那幼童和他小时候长得很像。
这还不算,苏泽是强大的仙医,他只是看一眼就幼童,就知道这幼童绝对和他有血脉关系,他怎么可能有血脉留在这里,不可能啊,哪怕和静雅,飞儿,他都是控制着的,想他这样修为的人,如果不想要女人怀孕,他有一万种办法,所以他确定自己没有让静雅和飞儿怀孕。
而且两女也留在昆虚宫,根本没有到东胜州来过。
至于暮雪,他和暮雪根本没发生过关系啊。
苏泽脑子里一片混乱。
同时更有一种不堪忍受的心疼和怜惜,自己的血脉流落在东胜州,居然躺在一张板车上,他还那么小,怎么会有如此凄惨的遭遇。
不对!
他还没有死,他还有一丝气息。
苏泽急忙伸手抱出幼童。
他的青木真罡急速的涌入幼童的身体,同时他连忙取出最好的疗伤丹药,放入幼童的体内,帮他化开药力,修复生机。
片刻之后,幼童原本惨白泛紫的脸色开始褪去,渐渐的浮现一丝红润。
以苏泽现在的医术,生死人肉白骨也没问题。
只要还有一丝气息在,他就有把握救回来。
又过了几分钟,在苏泽源源不断的真罡温养下,幼童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有些微弱的开口:“妈妈。”
紧接着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妈妈,哭闹起来,不断喊着妈妈。
这孩子是有妈妈的?
那他妈妈呢,他又怎么会躺在这里,哪怕自己的孩子死了,一个母亲也不可能把她的尸体抛在这个破旧的板车上吧。
“乖,宝贝,我在这里,等会我就带你找妈妈。”苏泽安慰着幼童。
幼童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苏泽,居然安静了下来。
苏泽抱着他,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个拉板车的中年,厉声道:“说,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会在你车上的。”
在苏泽森然的目光下,中年人一个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住,立刻啪的一声跪下来,瑟瑟发抖道:“仙师,仙师大人饶命,小的只是一个敛尸的,城内哪里死了人,要是无人认领的,小的就负责收敛起来,送去城外烧了,小的并不知道这孩子还活着啊。”
苏泽看得出这中年人并没说谎。
而且此人身上阴气缠绕,毫无修为,显然确实像是一个敛尸人。
这种普通人,为难他也没意思,苏泽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那中年人如蒙大赦,急忙拖着板车急匆匆的离去。
苏泽抱着幼童,询问道:“宝贝,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妈妈在哪吗?”
“叔叔,我叫念泽,有两个坏人,他们打妈妈,两个坏人,很坏很坏。”幼童不住的说道。
念泽!
苏泽心脏剧烈的缩了一下,鼻子发酸,如果说先前他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子,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念泽,念泽,这不就是思念他的意思吗?
这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让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流落在东胜州,带着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生活。
“念泽,我不是你叔叔,我是你爸爸,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妈妈,谁打了你妈妈,你爸爸都会揪出他们来!”苏泽的眼中泛起可怕的寒光,无论是谁,敢动他的女人,他都要他付出后悔来到这世上的代价。
“爸爸?”念泽的眼睛冒出一丝光亮,可是随机他又黯淡下去,用力打着苏泽的胸口,挣扎道:“你骗我,叔叔你是个坏人,妈妈说我没有爸爸。”
苏泽心里是无尽的后悔和心疼,他紧紧抱住念泽道:“念泽,爸爸对不起你,爸爸肯定是做了什么让你妈妈伤心的事,她才说你没有爸爸的,现在爸爸回来了,你以后就有爸爸了。”
也许是因为血脉间的牵连,永远是抹不去的,念泽本来还在挣扎,在苏泽的安慰下,很快不动了,小手搂着苏泽的脖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