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女子忽道:“姓齐的畜生还在,要不要安排一下?”
“也好不用了。”
“”
沙哑女子从未见过她如此,忍不住问道:“为何?”
干脆女子说道:“畜生马上就会变成死货,还有什么用。”
沙哑女子大怒,说道:“谁敢在这里动手!”
干脆女子没有回答,一字一顿喃喃中思索,若有所悟。
“此举是为了走在前面。”
从雅间里走出外间,齐爷洗去一身疲惫,神清气爽,脚步飘飘好不欢愉。
“赶明儿自己开一家。”
一想到出门便是烦心事,齐爷忽生出这般念头,暗想老子有钱有人有地有闲,何苦每次赶巧才能享受到这般快意。乱舞城的乱像令人感慨,想着那些死去的人。齐爷生平第一次生出苦短珍惜当下的念头。
“没错,自己开一家出来;地方得好好想想,可惜了城主府那块地”
“这么快就走,齐爷这是要留着兴儿,赶着给哪位狐狸妹子交差呢。”
牌头看出齐爷有去意,端茶娇笑贴上来说些让人无法生出反感的调戏话,声音从头顶一直腻到脚趾。齐爷最喜她这点。是以才每次着其伺候,虽已不眷恋那副身体,却是爱极了那张嘴。
接过香茗一饮而尽,齐爷顺手拧了一把牌头的粉臀,听两声埋怨看几波媚眼,感受着下腹隐隐传来的冲动。忍不住哈哈大笑。
将军未老,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齐爷压下心头欲火,感慨道:“忙啊!齐爷不像你们,躺床上都能掌控天下,命苦。”
牌头目光微闪,媚笑道:“不要啦!什么掌控天下,齐爷取消人家。”
“掌控我们。不就是掌控天下。”
齐爷哈哈大笑,很为自己的真知灼见感到得意,以致没有留意到牌头神情与往日略有不同,暗含几分讥讽。
调戏几句,整理衣衫,拒绝牌头苦苦挽留,齐爷心里警告自己不要留恋花丛,迈开略显虚浮的腿。大步走出。
穿廊走径,一路上花枝碧翠,虫鸣鸟唱,薄雪掩不住浓浓春意,哪有半点寒冬苦意。齐爷一路走一路看,不时发出几声叹息与感慨,大叹人生之奇妙。他头一次发现。自己以往竟是完全没有留意到此处美景,着实有些庸俗。
“这么大地方,单单把积雪清理干净就不容易,梦舞轩养了很多人啊。”齐爷莫名想到这个问题。有些失笑。
“自己开一家,嗯,就是这个主意。”
脑子里转着念头,齐爷发现有几只大胆的飞虫在身边缭绕不去,突然间童心大起,问了句:“你们也这么看?”
飞虫扑闪着翅膀左右摇摆,空气漆黑的身体上几点银光闪烁,险形花了齐爷的眼。
“可恶的小东西。”
齐爷笑着,伸出手试着招惹它们,没想到那猩虫极具灵性,盘旋观察一番后,竟真的有一只在其手心驻足。
“咦!”齐爷暗想只听说蝴蝶喜欢与美人相伴,这些愿意和自己为伍的小家伙是什么品种,得好好看一看。
飞虫收起翅膀,两条前肢交错摩了几下,如刀般的螯钳开合不定,竟有细微金铁之音发出。齐爷内心微动,浑没有留意到周围又有十余只同样的飞虫自四面八方飞来,围绕着他肥硕的身体盘旋不定,似乎找寻常什么。
“蚂蚁?这么大!怎么有这样的蚂蚁?”
齐爷看清飞虫模样,内心有些失望。他暗想大爷就招不到蝴蝶,来个蜻蜓啥的也行这些蚂蚁的样子实在太丑,怎能配得上自己?
心有恶念,凶狞的性子瞬间发作,齐爷暗暗运力,突然间握紧了拳头。
“叫你生得嘶!”
仿佛被钉子扎了一下,又好像被烧红的刀子割进骨头,剧烈的疼痛自掌心传来,随后便是一阵酥麻。
“不好,有毒!”心里闪过念头,齐爷用力甩手动作尚未作出,脖子上又是俩股剧痛。
“啊!”齐爷突然大叫起来,声音带上惊恐。
扑扑扑!仿佛蚊虫撞击纸窗的声音,数十只飞蚁从各种娇嫩处入口,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更猛恶。
“啊救命!”齐爷嚎叫着,身体翻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双手撕开衣物拼命拍打,两腿四处乱蹬。
花枝凌乱,雪地染红,还有一些莫名汁液。
动作渐渐衰弱,惨嚎渐渐停歇,身体渐渐发黑,随着两声水泡被戳破的闷想,齐爷的双眼突然间爆裂,世界一片漆黑。
“真冷啊!”感慨中,齐爷吞下最后一口气。
--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