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泪水流个不停,一手扶着腰,不断地呼呼叫痛,问天只好拍打自己的头,不住地道歉:“瑶瑶,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反而令你受伤,我不好﹗我不好﹗”
丁瑶瞄了他一眼,“哇”的一声伏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瑶瑶,你怎么了?是不是撞伤了头?”问天被她的举止吓得有点不知所措,心里忖思:“平时她肯定会骂我个半死,怎么现在一见到我就只是哭?”一想到她已是有夫之妇,又有了孩子,心里有些避忌,只是轻轻的拍了她的肩膊一下。
瑶瑶在他的胸口哭了一阵,原以为他会抱着自己,让自己哭个够,谁知背后仍是空荡荡的,心里不禁有点失落,心想:“我等了他这么久,他怎么一见到我,却如此生疏了?”只见他一脸愁容,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
两人各怀心事的望着对方,谁也不开声。这时,丁瑶才注意到问天的打扮,只见他上身穿了一件带兜帽的红se长袖上衣,胸前有几个白se的英文字母,下身是一条称身的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不知是什么牌子的球鞋,再看清楚那几个英文字,harvard?天﹗这是哈佛大学的运动球衣﹗
问天瞧见丁瑶吃惊的表情,他摸了头一下,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天乐的衣服,他给我穿的,他说我穿自己的衣服出去的话,会太惹人注目。”
谁知丁瑶听了,更是吓得脸无人se,嘴唇抖着说:“你说什么?天乐……他……这衣服是他的?你见过他?”
问天爽快地点了点头,鼓着腮说:“我也知道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有点怪……我也不习惯。”
“你真的见过天乐?他长什么样子的?”丁瑶眼泛泪光地问。
问天大惑不解地说:“是。我和灵芝……”忽然顿了一下,生怕丁瑶误会他和灵芝的关系,接着说:“你走了之后三百年,南越亡国前,最后一任大祭司收了一个女孩灵芝为徒,她很同情我和你的事。后来我才发现,她原来可以不用九星轮也可以穿越,她说要帮我来你的时代找你,谁知我们去错了地方,也去错了时间。在那里,遇到一个叫傅天乐的人,他是学做大夫的,年纪跟我差不多,长得很俊秀的,他说他的朋友可以帮我回到对的时代去找你。”
问天一五一十地把天乐带他去找朋友的经过告诉丁瑶,丁瑶听到最后,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声音哽咽地问:“你刚才说那个天乐姓傅?”她感激傅敏生医生救了天乐,经不起他的苦苦追求,终于带着天乐嫁给了他,天乐自此就随了他姓傅。
问天不以为然地说:“是呀。怎么了?你认识他吗?”心想那傅天乐长得风流倜傥,比自己还要俊美,难道他们是认识的?
“他是我们的儿子﹗”丁瑶哭着说,“他刚刚才两岁﹗”
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问天整个人呆住了。
过了半晌,他强作镇定地说:“你说那个天乐是我们的儿子?”他刚才还以为丁瑶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的头开始有点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看见你的时候,我们正要为他庆祝两岁的生ri。”丁瑶捂着嘴哭着说。
“那么我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儿子,长大了的天乐?”问天恍然大悟,抱着头说,怪不得自己和他一见面,已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他是自己的儿子﹗
“对不起……”问天把她拥入怀里,苦着脸说,自己刚才还误会了她。
丁瑶的身子震了一下,轻轻地推开了他,低下头难过地说:“不﹗是我对不起你。”
问天怔了一怔,回想刚才她说的话,心里忽然又不安起来。
“是傅医生救了他,他发高烧,我却不能送他去医院……”丁瑶想起当天的情景,一个人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唯有打电话给傅敏生,“后来,他带天乐到美国,帮他做手术,把头上的角拿掉……”
“所以……你……”问天红着眼眶,握着拳头说。
丁瑶流下泪来说:“对不起……”她只是想保护天乐,希望他有一个快乐正常的人生。
问天仰天长叹一声,这可以怪她吗?脑海里忽然闪过天乐提到娘亲在他两岁时不见了时落寞的神情。“是我不好,害他没了父亲,也没了母亲……”想到自己从小失去爹娘,四处遭人白眼,忍不住也落下泪来。
二人正哭到伤心处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野兽的嗥叫声。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白se身影已从石壁上纵来跳去,一下子来到他们的身后,准备扑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