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瑞斯,你真傻。你应该学学刺客怎么杀人的。”迦罗娜握着魔刀,有点惋惜,氏族战士把阿兹瑞斯团团围住,刀锋纷纷指向他的要害。“滚开!”蒙哥.卡恩喝退了女儿,战士们也纷纷后撤,“来,单挑!我要教训教训这只狗崽子,从小到大你还没打赢我!”战士们在堡垒外面围成一个圈,酋长扔掉了狂战斧,阿兹瑞斯将金箍棒插在石缝里。迦罗娜紧紧盯着角斗场的两个人,紧皱着眉头,大量汗液从兽人发达的汗腺中分泌出来。“父亲,杀掉那个叛徒!”她高举魔刀,大声喊道,战士们也争相为酋长助威。“击败那个叛徒!”“鲜血和荣耀属于战歌!”
莫高雷一望无际的草原无险可守,萨尔大酋长的战车踏平了森林,横扫莫高雷一带地区。”dazdingo.”沃金和巨魔猎头者躲进了雷霆崖,它们固守着要塞,巫毒回复术不断给伤员生命恢复,利用战歌氏族的尖刺建筑防御,作困兽之斗。“那些暴躁而野蛮的兽人显得强大而混乱。”萨尔观察雷霆崖的地形,陷入了深思,“许多年前,一只神秘的乌鸦飞进我的梦境,告知我卡里姆多将迎来大灾难,复兴的关键在于兽人自己。”干扰者的部队中,有幸存的牛头人贤者,巨魔,地精,囊括了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雷霆之击对准沃金,伴随战车的呼啸,雷霆崖的防线一触即溃,一如二十年前的场景,牛头人幸存者发了疯般地冲进主城,见兽人就杀,以纾缓对战歌氏族的愤恨。
幻影长矛手等着斧王的进攻,蒙哥.卡恩赤裸着上身,猩红的肤色像一团燃烧的烈焰,酋长渴望冲入敌人密集的战阵。“杂碎!”一声狂战士的怒吼,激发了阿兹瑞斯的战意,使他率先展开了进攻,左手搭在蒙哥结实的肩膀上,右手出拳,“哐!”蒙哥反手揪住他,飞起一拳,反手把阿兹瑞斯摔在地上。“杀掉那个叛徒!”迦罗娜叫道,围成一圈的兽人也跟着吼叫,酋长扩大了胜势,虽然阿兹瑞斯极力想搬回局面,可毕竟不敌力气大她很多的兄长,他的腮帮揍出血印,背梁骨被一拳击碎了。“我要毁灭你!这会让我很开心!”
为酋长欢呼的声音小了一些,阿兹瑞斯被揍得惨不忍睹,他依稀能感觉到同情的目光。“你们还没有完全沦为恶魔的奴隶!”他奋力喊道,这惹恼了斧王,恶魔之血顽疾的红色眼球再次闪烁,幻影长矛手逐渐燃起对杀戮的渴望,战斗饥渴反而给予他抵抗的力量,一只手猛然卡住蒙哥的咽喉,接着,阿兹瑞斯用最大的力量踢向酋长的膝盖,斧王被迫退后了几百码,咬牙支撑着身体,怒意丝毫未消减。趁对方受重创,利用狂战斧恢复体力的时候,阿兹瑞斯也施放静谧之鞋的回春悄悄蓄力。双方来回对持,斧王的狂战斧已握在手,幻影长矛手也抽出了金箍棒。
“你们谁还认识我?”阿兹瑞斯朝底下的战士们喊道,确实,大多数兽人都知道酋长手下有个能征善战的弟弟,厌恶战争的阿兹瑞斯一向被族人视作异类,更何况在酋长的威慑下,谁敢响应一个背叛战歌氏族的号召?“为什么不愿意做一个屠杀者?”斧王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弟兄们喝下了恶魔之血,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混乱。而你,最多算只强壮的蚂蚁!”“因为过度自信,所以,尤涅若的无敌斩击败了你。巫妖王都不是无法战胜的。”阿兹瑞斯抹了抹血迹,平静地答道,“你固然拥有恶魔授予的力量,可受到了燃烧军团的诅咒与奴役,杀戮的欲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族人!”
“以戮止戈!近卫的部落也会这么报复氏族的。”斧王不再啰嗦,提起战斧挥向了阿兹瑞斯,金箍棒硬碰硬地迎上去,擦出火花,阿兹瑞斯用尽力量对抗蒙哥.卡恩的压制,酋长猛一发力,双方都朝后退,战斗饥渴迫使幻影长矛手对他扔出灵魂之矛,神出鬼没的隐身,令斧王不易捕捉战机,分身幻象围住了蒙哥酋长,但他洞察了弟弟的小把戏,反击螺旋配合战斧尖锐的锋刃,镜像很快灰飞烟灭。“喝!”斧王的声音震耳欲聋,震散了阿兹瑞斯脑后绑着的发辫,阿兹瑞斯双手举矛跳劈,一阵猛击过后,酋长的肩膀和胸脯的伤口尤为密集,幻影长矛手也受了十余处重创。
“恶魔的余孽!”阿兹瑞斯第一次辱骂了哥哥,他的眼里充满决心。“你不懂!我把荣耀当做毕生追求!”斧王一斧子砍进阿兹瑞斯的胸口,他对着酋长的肚子横踢一脚,挣脱了急剧撕裂的伤处。“征服要付出鲜血和生命!”又挥一斧子,想剖开阿兹瑞斯的腹部,被他的幻像挡住了。“被奴役的命运,我的兄长!”数十只幻象讲着同样的话,回应他的只有斧子。“杀掉那个叛徒!”汗液顺沿着她的毛发肆意流淌,迦罗娜悲伤地呼喊。
部落的雄狮浩浩荡荡攻进了城,与腐化的兽人军团决一死战,兵营、店铺、帐篷,无处不是两军交锋的战场。勇士们高呼‘为了部落’‘为了近卫军团’的口号,保存实力的巫医,带着一队巨魔悄悄从主城撤离,不幸的是,他们被萨尔麾下的另一支巨魔分队俘获了。“老东西,暗矛部落毁在了你手里!”巨魔猎头者咒骂着,萨尔骑着霜狼赶来了。沃金丢下他的部队,开启巫毒回复术就朝反方向逃,干扰者一道恶念瞥视将他拉了回来,诅咒、死亡守卫,巫医决定誓死一搏,拼死这位部落大酋长,可身边的猎头者早已用长矛扎穿了沃金的心脏。
“那是什么声音?”正在决斗的两人被战鼓声吸引,斧王这时才恍然大悟,“近卫乘我不在的时候胆敢偷袭!该死的阿兹瑞斯,你不可原谅!”受酋长的激励,一向好战的战歌兽人并未慌乱,一些兽人将屠刀对准了牛头人战俘,瑞格.石蹄嗅到危险的味道,用早已握在手中的科勒匕首瞬间一跳,逃离束缚它的猎网召唤出来的回音击震撼了大地,角斗场遍布兽人的尸体。“血蹄不死!”蒙哥酋长还在决斗,但恼怒的兽人立即朝阿兹瑞斯和神牛冲了上去,迦罗娜一刀斩死了领头的战士,“回来!让父亲继续角斗!”她声嘶力竭地吼道,“杀掉那个叛徒!父亲!”
“当高贵的兽人沦落为嗜血狂暴的战犯,战歌还能存活下去吗?我的兄长!”斧王仰天怒吼,斩断阿兹瑞斯的一撮毛发,幻影长矛手用尽魔力甩出灵魂之矛,瞬间分出数十个镜像。远处,萨尔的部队源源不断赶到,干扰者下令中止了进攻,所有兽人,都屏息观看着这场关乎生死的战斗。“杀掉那个叛徒!”迦罗娜声势依然不减,她本来就不悦耳的嗓音完全沙哑了。
蒙哥.卡恩佯装对幻象施放战斗饥渴,敏捷的阿兹瑞斯立即用金箍棒击穿了酋长的心脏!幻影长矛手的脖子也被狂战斧撕开了血口。兽人以战死为荣,如果一个兽人能为氏族的自由而牺牲,那就绝对不会感到痛苦。“向你致敬...我的兄长,愿战歌永不消逝...”阿兹瑞斯把最后的目光留给兄长和迦罗娜,然后,平静地闭上了眼睛。“杀...死...那个...”迦罗娜忽然不说了,她发出兽族最原始的吼叫,含着眼泪扑到在阿兹瑞斯的胸口,疯狂地亲吻着他冰凉的嘴唇...
编织在发辫上的贵族圆环脱落了,那是多年前她向崔希丝讨要的小饰品,也是女刺客惟一拥有的饰物,卓尔游侠告诉她,佩戴贵族头环的女人会令男人爱上她。阿兹瑞斯的血染红了雷霆崖的土地,“血蹄不死!”瑞格.石蹄跪下来,大家扔掉了武器,束缚在嗜血兽人体内的激荡邪恶的力量也得到了释放,双眼的红光渐渐消失了。“今后,希望战歌氏族和牛头人和平共处...”萨尔还在说些什么,迦罗娜还在不顾一切地吻着阿兹瑞斯。战争的伤痕留在每一个人心中,面对同样的悲痛,是那些鲁莽的兽人不懂得痛苦,还是脆弱的我不懂得忍受?费尔伍德历八十七年,阿兹瑞斯用鲜血净化了被恶魔污染的兽人。兽人们,终于获得了自由。
第一百章弧光守望者不久,天灾在奎尔萨拉斯战败的消息传遍了东部王国,血精灵打着‘近卫军团’的旗号追击,不死族的墓地据点、通灵学院相继失守,胜况震撼了洛丹伦大陆,先前被征服的暴风王国、吉尔尼斯王国、达拉然联邦似乎也蠢蠢欲动。“以巫妖王的名义起誓,南方的近卫军一辈子也别想打过来,除非我死了。”茉崔蒂对她的亡灵子民承诺道。女王是秘密返回幽暗城的,这一次没有疯狂的欢迎队伍,连驻守宫殿的死亡骑士都不再谦恭。茉崔蒂冷静地面对着这一切,她清楚当自己打了胜仗,人民便会拥护你;而有一天,你不能为他们带来荣誉时,人民就会无情地把你抛弃。
该审判那些躲在暗处的猎物了,女王的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忽然,又变得很伤感,她尤其不喜欢空荡荡的、墓室一般的宫殿,一点生气没有,不像有玛吉纳和仙德尔莎的风之古树,有卡尔和崔希丝的黑色城堡,幽暗城却只有难以忍受的空虚,找个人陪陪自己....甚至是亚巴顿也好呢。她折了折那对长耳朵,有个柔软的身体窜进她的棺材。”hi...”是克萝贝露丝,按照非亡灵的审美观,女妖的长相都是吓人的,死亡先知的容貌更是‘惨绝人寰’,所以着实把茉崔蒂吓了一大跳。
“害怕咯?”女王笑她过于惊惧的神情,轻柔地抚摸克萝贝露丝的额头。“难以言状的痛苦...在侵蚀我!”“什么感觉?”她从女妖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困境。“来吧。”茉崔蒂把她的身体翻过来,紧紧压在克萝贝露丝的胸脯,搂着她肩膀,在耳朵旁边吐气。克萝贝露丝很配合地和茉崔蒂十指相扣,堵上她不停喘气的嘴唇...宽大的棺材足以容纳下两个亡灵,它来回地颤动,在死寂的墓室中分外突兀。
“够了,姐姐!”茉崔蒂还想有进一步动作,克萝贝露丝用手制止了她,“您需要一个男人,像亚巴顿领主那样的男人。我...没办法满足您。”幻影刺客有点冒火,她钳住克萝贝露丝的手,强行把她按在身体下面,女妖的力气没刺客大,被迫对她施放沉默魔法,使茉崔蒂无法开口说话,这才使女王从她身上歪过去,但手依然放在她剧烈起伏的小腹上。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躺在棺材里喘个不停,她们相互抱着对方,居然睡着了。对于茉崔蒂来说,是个难得的不受噩梦侵袭的晚上。
“现在的我,越来越不需要睡眠了,往往一天只睡两个钟头,不过昨晚睡的很踏实。活跃在大陆南方的近卫抵抗军要设法扑灭,不能使他们跟暴风王国联合起来,该死的沉默术士,居然还宣称隶属近卫军团...”茉崔蒂在给巫妖的信上这样写道,有几分牢骚和埋怨,克尔苏加德则简短地告诫她:“您需在意的,是潜伏在幽暗城的‘敌人’,女王殿下。”她的确要除掉不忠心的剧毒术士,里瑟尔对卓尔游侠暧昧的态度令茉崔蒂坐卧难安,她决不允许天灾军团爆发内讧。更潜在的一个威胁是泽特,这个精通磁场电流的豺狼人,身上有太多秘密,茉崔蒂不会让这种家伙存活太久。
写好回信后,茉崔蒂开始享用从人族庄园掳掠来的水果,清晨,微弱的阳光穿过空气,照射到地底深处的幽暗城宫殿。她小心翼翼剥开橘子皮,对着那圆滚滚的果子瞪了好久。这时,一连串银质金属的摩擦声传进来,喧闹打消了女王吃东西的雅兴,地狱领主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骷髅骑兵进了大殿,他紧绷着脸,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好像谁都欠他一把圣剑似的。“我来看看你。”他直白的说道,但通常憋不出下一句话,所有骑兵昂首挺胸地站成两排,宫殿里鸦雀无声,气氛尴尬极了。亚巴顿真的不会用言语讨女孩子欢心。
克萝贝露丝羞涩地瞅着他。“你要不要?”看到亚巴顿冷峻严肃的表情,茉崔蒂‘扑哧’一声笑了,把剥好的橘子递到他面前。领主不客气地接过来,两口吃掉了,也许是长期不食水果使亚巴顿失去了味觉,吞掉橘子后,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您最近怎样,领主大人...”克萝贝露丝小声问道,也许亚巴顿没听见,他擦了擦霜之哀伤,潇洒的向门外走去:“有战事记得找我,愿为你效劳。”“等等!”茉崔蒂叫住他,小跑到亚巴顿身旁搂住他结实的后背,在冰冷、长满胡渣的侧脸轻轻吻了一下。“你是个好人对吗,这一点从未改变。”
“应该是好亡灵。”亚巴顿拧了拧脖子,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你也是那么迷人,这同样未改变。”茉崔蒂目送地狱领主远去,嘴角留着微笑的弧度,克萝贝露丝把两只手别在女王腰间,“我觉得,您和领主应该在一块。”“谁知道呢。”女王苦笑了一下,眼前浮现出卡尔、崔希丝、恐怖利刃的幻影,他们和远去的亚巴顿站在一起。“我犯了太多的错,杀了很多人,也许他已经厌恶我了吧。我是个精灵,而他是个人类。我们是一样的命运,克萝贝露丝,我们同亚巴顿的距离,有世界之树到冰封王座那么远。”
入夜了,茉崔蒂隐隐感到附近一带的磁力很强,她蹙着眉头,转过身温柔地询问克萝贝露丝:“今晚陪我好么,女妖?”“您那根紧绷的弦可以松松了,女王。”死亡先知摸摸茉崔蒂的脸,想缓和她敏感的神经,茉崔蒂顺势搂过克萝贝露丝的腰,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别动呢,我要带你躺进棺材。”克萝贝露丝年龄小却不可爱,——确切地说,她是个其丑无比的女人;不过我们的女王殿下喜欢——确切地说,她喜欢忠诚听话的仆人。
“您...不脱衣服,殿下?”微弱的月光照在克萝贝露丝脸上,显得惨白无比。“附近的空间扭曲了,有种令人不安的磁力。”女王说着,牵住克萝贝露丝的手,让她碰了一下放在棺材旁边的影月之轮,以及别在腰间的窒息之刃。“告诉你个秘密,我内衣里面也藏着暗器。哼哼,谁也别想招我。”“万一亚巴顿领主不小心碰到,会不会被毒死了?”“他是个好人...”说着说着,茉崔蒂的声音弱下去了,她霸道地搂着克萝贝露丝的肩,过了半个钟头,又不安分地将一条腿搭在女妖身上,亡灵不需要休息,毫无倦意的克萝贝露丝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感受茉崔蒂均匀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