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也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克星,所教的三个太子无一例外的都是嫡长子,同样也无一例外的被废黜,被弟弟拉下太子之位。
“李爱卿,杨爱卿有什么想要说的么?”杨坚有些疲惫的问道。
“陛下!”李纲刚说了两个字,眼泪就哗啦哗啦的落,不过这眼泪和白弘的眼泪不同,那是真的发自真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同时,师也将徒当做了自己的儿子,哪有父亲眼睁睁看着儿子悲剧的呢?
“陛下!太子乃是国本,不可轻动!”杨孝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杨坚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种话,他现在正是满心的怨怒无处发泄呢:“来人,杖责一百!”
众人的脸更是白如薄纸,杖责一百,这也就等同于死刑啊,两天之内打死两人,原来那个杨坚回来了?
杨孝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摘去了冠帽,剥去了官服,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两个士兵拿着拳头粗细的棍杖打了起来。
起先还能听到杨孝政的痛呼,但过了一会痛呼声越来越轻,随后归于无。
一百杖很快就打完了,士兵弯腰伸手探了一下呼吸:“陛下,此人已无气息。”
“拖出去。”杨坚冷冷的说道,他呼出一口浊气,心中的怨怒略减,看向李纲的眼神也和善了些,“李爱卿何事启奏?”
“陛下,太子原本就是中人,可学好如同上古圣人,亦可学坏如同乱臣贼子,但这一切皆非太子一人之错!当初陛下若是启用如同王韶一般的正直之人来辅佐太子,太子也万不可到这种地步,然陛下选择了唐令则这种奸佞,太子昏庸也就在自然不过了!太子曾在东宫设宴,宴中唐令则身为东宫左庶子,理应辅佐太子,匡正太子言行,可他如同伶人歌妓一般,居然拿起琵琶弹唱淫词秽曲,臣出口阻拦被太子责骂,是问太子终日与这等只知用声色犬马愉悦自己的下贱之人相处,如何能学好!”
看到李纲说得这么慷慨激昂,杨坚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估计之前被气昏了头,所以忘记了吧,他看了一眼薛道衡,“薛卿,再宣诏。”
薛道衡此时才如释重负,怀里抱着圣旨的滋味可不好受,再度称了一声喏,又拿出了一封圣旨:“自古以来,朝危国乱,皆邪臣佞媚,凶党扇惑,致使祸及宗社,毒流兆庶。若不标明典宪,何以肃清天下!左卫大将军、五原郡公元旻,任掌兵卫,委以心膂,陪侍左右,恩宠隆渥,乃包藏奸伏,离间君亲,崇长厉阶,最为魁首。太子左庶子唐令则,策名储贰,位长宫僚,谄曲取容,音技自进,躬执乐器,亲教内人,赞成骄侈,导引非法。左尚署丞云定兴,专行左道,偏被亲昵,心腹委付,巨细关知,占问国家,希觊灾祸。左卫率司马夏侯福,内事谄谀,外作威势,凌侮上下,亵浊宫闱。典膳监元淹,谬陈爱憎,开示怨隙,妄起讪谤,潜行离阻,进引妖巫,营事厌祷。前吏部侍郎萧子宝,往居省阁,旧非宫臣,禀性浮躁,用怀轻险,进画奸谋,要射荣利,经营间构,开造祸端。前主玺下士何竦,假托玄象,妄说妖怪,志图祸乱,心在速发,兼制奇器异服,皆竦规摹,增长骄奢,糜费百姓。凡此七人,为害乃甚,并处斩,妻妾子孙皆悉没官。车骑将军阎毗、游骑尉沈福宝二人,所为之事,皆是悖恶,论其状迹,罪合极刑。但朕情存好生,未能尽戮,可并特免死,各决杖一百,身及妻子资财田宅,悉可没官。副将作大匠高龙义,豫追番丁,辄配东宫使役,营造亭舍,进入春坊。率更令晋文建,通直散骑侍郎、判司农少卿事元衡,料度之外,私自出给,虚破丁功,擅割园地。并处尽。”
邹文腾、姬威因为吐供有功,所以没被列在当中,而他吐出来的那些官员是在涉足范围太广,饶是杨坚也不敢一下子全部动手,引起朝堂动荡。
五原郡公元旻听到一半他就震惊了,进宫之时突闻自己的左卫大将军之位被除,现在又听到这诏书中所说的,这不但是没了官位,连命都要没了啊!
随着最后一个“尽”音渐轻,士兵们也开始动了,如狼似虎的冲向文武百官,将元旻等人给拉了出来,然后也不管他们的大呼大叫,就把他们扯出了殿外,声音还隐隐的能听到,但人已然消失不见,剩余的文武百官见到这个场景,纷纷面色发白。
先是将太子废了,然后以最快速度将太子一党的羽翼翦除,这非常符合杨坚雷厉风行的性格。
“嗯,那就这样吧。”杨坚满意的点了点头,“退朝!”
他也不管一脸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李纲,径直朝后殿走去,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老友高颎,随后发出一记无声的叹息,太子犯出的这些事高颎不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朝堂中已经开始大清洗了,高颎之类的高级官员还是慢慢来吧。而且高颎毕竟是一个难得的政治人才,若是就将他这么丢了似乎也很可惜啊……杨坚一边走着一边思考。
高颎的结局会如何,现在还没人知道,但是有一点杨素、独孤后、白弘都可以确认,这对君臣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往那般,信赖无间,和睦无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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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被废了,于是收藏就涨了,他是有多不被人待见啊。
于是趁着妹子去洗澡了,一章码完,4k,除去诏书也有3k多。
于是写了近80w字终于把第一个boss给干掉了,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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