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说这该这么办?”一个龟公走到她身边,看着面目全非的大厅,战战兢兢地问道。
“怎么办?”老鸨抱胸冷哼一声,“拿钱修呗,难不成还真的让那群当官的来出钱,我呸!”
说着老鸨就扭着腰往后院走了,走之前,她看了一眼依旧紧闭的天字一号以及门前的两个门神,脸猛地一个抽搐,粉扑扑的落下。
没想到那个小子,还真的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啊……
“阿嚏!”
杨承坐在逍遥椅上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用手帕摸了摸鼻子。
难不成自己感冒了?大热天的感冒,感觉可能性很低啊。
摸着鼻子,他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两个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不是狗男女,是一对姐弟。
他们要真是狗男女了,那就算是中了fff团的诅咒:愿全天下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仔细算算他们的确算得上是失散多年了。
只能说血缘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这样东西可以让十多年没有见面,而且还是在儿时分别的姐弟认出对方……
现在的场面也的确很感人,可是——吃水不忘打井人,你们两个认了亲就忘了……这个应该不是媒人,那么就是关系人了。
哪有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啊!
十几分钟前,自从元靖勇走进这个房间,杨承就从主角变成了观众。
杨承很不爽,他开始学习十几分钟前的宇文琳,试图用眼睛杀死面前这对狗——姐弟。
只可惜这对已经完全沉浸到自己小世界的狗姐弟完全没有感觉到他那充满了杀意的眼睛。
这算是什么事啊!
宇文琳,杨承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一年前。
那天并不是什么节日,只是一年三百六十天里很普通的一天,天气也很普通,所有的一切都很普通——要说有什么不普通的,大概也就是元靖勇彻彻底底的对自己死心塌地了吧。
之前元靖勇虽然对他的命令都保持了遵从,但是杨承知道,这种遵从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元靖勇只不过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有用的棋子,而不是一个朋友。
但是从那天开始,元靖勇将自己当做朋友了,因为两人的谈话内容,居然是兄弟姐妹。
杨承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自己的哥哥如何愚蠢,姐姐如何疯狂,但是元靖勇不会,至少他不会在杨承面前讲,因为杨承是杨坚的儿子,而就是杨坚,让他们北周皇族近乎灭门。
所以当时真的是一个相当奇特的场面,元靖勇在对自己仇人的儿子讲述他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他家人的事情,这当中就说到了宇文琳。
那应该是这个世上元靖勇最亲的人了吧,也是当时唯一还有可能活着的人。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杨坚篡夺北周皇位的时候,宇文琳并不在大兴,她的人生轨迹和杨承有点像,也是自幼就被送到远方学艺,不过也就这一段像,后面就是两条路了,杨承回到大兴,从国公的儿子晋升到了皇帝的儿子,而宇文琳则是从亲王的女儿,郡主,变成了贫民百姓,乃至于贱民。
不过因为杨坚并不怎么重视除了独孤后以外的女人,所以对于这个流落在外的前朝郡主也没有大肆搜寻,痛下杀手。
杨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别打扰他们吧,毕竟失散了这么多年呢——你们就继续在这里抱头痛哭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吧,你们哪怕学习悠哥穹妹也无所谓,反正我是不愿意在这里继续看你们的闪光弹了。
从窗户一跃而下,保持着完全垂直的直线轨道,如同羽毛一般轻盈的着陆,衣服也好,发型也好,都是丝毫不乱的。
所谓的优雅也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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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是药不能停状态。